无明

【何立X你】5 互惠互利

有人向何立检举你与郎中相好，设计陷害丞相。

“哦——？”何立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看向你：“他说你们二人是相好，是吗？”

这是什么话？他不该问：你有没有投毒么？

你讷讷道：“不是。”

“嗯——”听到满意的答复，何立的视线又调转向来人，表情像一只餍食的猫，心满意足：“她说她不是。”

那人惶恐地跪下：“大人明鉴！小人的的确确看到了他们二人独处，加之丞相近来身体有恙......”

何立的眼神'唰'地看回到你身上，问：“又独处了？”

你撇撇嘴：“没有。”

“嗯。”这次很干脆，他嘴角噙了点笑意：“她说她没有。”

“你的话太多了。”他接着说。

你几乎没有看清他出刀，或者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那把匕首便已然插在了对方心口。

男人因疼痛哀嚎，他不知道何立为什么这么做。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想要将它抽出来。

徒劳。

手被刀锋压出了血，他拼尽全力把冰冷尖锐的异物推出去。血也一块涌出，一溅三尺高。

他瞪圆了他那双眼睛叫喊，这时何立递上沾了血的匕首给你。

“补一刀。”

你看着这个场景手脚冰凉，哪里还敢上去补刀。

“以后我们的路还长，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害怕。”

这回他倒该死的有耐心对你解释。

“杀了他吧，”何立俯视着地上的男人，怜悯道：“让他解脱。”

你冷冷地看他一眼，因为恐惧，你的手发麻。

用力，抬手，扎下去。

“唉，这样才对嘛。”

他欣慰道。

松开匕首，你的手指在打颤。

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你看着何立：“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何立的身上一尘不染，反而你因为犹豫沾了一身血。

讽刺。

他摇着扇子，道：“我嫌他吵，说得净是些我不爱听的。”

你心里清楚，他是怕这个人将谣言传成真，丞相大人怀疑你牵累到他。

何立惯得你无法无天起来。

他知道你喜欢，所以讨赏时次次都讨要珠宝首饰。从丞相那得了来，直接往你屋里送。

你坐在梳妆柜前，指尖提起一溜滚珠似的珍珠项链。那条项链光泽饱满，颗粒圆润，实属上乘。

不喜欢。

丢到一边。

何立正好进屋，好脾气地替你从地上捡起来，笑骂道：“我的小祖宗，听过能换一座城的首饰么？这里边数它最值钱。”

你甚至没有给他多余的眼神，直接道：“不喜欢。”

又捏起一只银手镯，镂空雕刻，上面繁复的花纹你甚至懒得细看，便戴在了手上。

何立知道你挑中了，收起其余的。轻车熟路打开你屋的衣柜，木箱里堆满了金银首饰。他将手中的小盒子放进去。

你对着窗，光透过手镯，在你的衣服上投下片小小的阴影。

你眯起眼睛：“我喜欢这个。”

“都是你的，”他说，“为什么偏喜欢这个？”

你眨了眨眼睛，回想着你最初跟着难民一块挤进城的场面。

那时候你看那些分发救济粮贵人小姐手上都会戴镯子。银的玉的，你叫不上来名字。

看着好看，你也想要。

“我当时就想，我如果也能这样体面，我也会施舍一样给别人发稀粥。”

何立从小从世家大族长大，不理解你的话：“这是善心啊。”

“不，”你反驳：“队里的人无论是不是流民、有什么需求，他们一概不管。他们只是做个样子。”

他挑眉：“如果你来办呢？”

你哼哼两声，不再回他，专心挑起首饰。

“下回记得找对红宝石的耳坠子来。”你对着镜子瞧着自己的脖颈，总觉得差点意思。

“嗯。”何立应声，关门出了房间。

见他走了，手臂上挽了三折的袖口拉下来，遮住了镯子。乐颠颠地出门去找安姐姐玩。

你只在他面前放肆的。